作者：晓秋
2013/11/3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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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篇文章，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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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十 消失的名单与幕后的黑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几声轻脆的拍掌，毫无预警地迴荡在房间内，错愕又突兀……
这段节奏的掌声下，整个房间就像是时间被停止流动般，所有人顿时失去动
力，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好比一尊尊的雕像。
只有我与乔安娜，没有受到任何一丝的影响。
「妳是怎么发现的呢？」原先在门口还气喘吁吁的约瑟夫，忽然止住他急促
的呼吸，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缓缓进房内。满脸的稚气外露，用大孩子般的口吻，
好奇地说：「我自认为自己的计画很不错。」
他也是……这个房间内，第三个能够自由活动的人。
「是啊，很棒。」乔安娜点头认同地说，「不过，还是被我识破。」
剎那间，无声地交锋在两人之间上演。
约瑟夫斜靠墙壁，双手插进口袋，露出慵懒散漫的模样，一改他原本给我的
绅士气息；而乔安娜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双手合十交叉，呈现她平时推理的习
惯姿态。
我，则是站在两人的中间，搞不懂此时的情况。
「杰昂，你闪边站。」
「华生先生，你站在那边就可以。」
两人的话语同时冒出，格外有默契。
理所当然，我选择听从乔安娜的指示。随即，我看似轻鬆地向右横跨两步，
猛一转头冷不防地发难攻击！
虽不明白目前的状态，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出手把眼前的约瑟夫给打
趴，应该是此时最佳的解决方法。
冲刺、扭腰，挥拳，行云流水般的三个动作，化为必杀的一击。
这拳，我很有信心。甚至，我的脑中已形成后续的预判，以万全的準备来应
对他可能的反应。
「华生先生，你别这么紧张。」约瑟夫没有丝毫的紧张，一脸轻鬆地从口袋
掏出右手，中食指交叠，虚空弹指。
啵！
瞬间，我感觉到强大的阻力袭向我的身躯，令我无法向前迈进。我才发现，
有一只女性的纤纤玉手从后方抓住我的右肩，发出难以想像的气力，仅用五根手
指，就将我给牢牢禁锢。
这……这是柯妮小姐的手！
接着，我整个人被拔起离地，硬生生地往墙壁被丢去。
碰！
这一下摔得我满眼金星，整个人被矇头转向。
「你…你做了什么？」
约瑟夫把双手从口袋移到脑后，笑笑地对我解释说：「没什么，催眠的小把
戏而已，上不了台面。」
此时，沉默的乔安娜开口说：
「久违了……詹姆斯‧莫里亚堤。」
什么……他，他是莫里亚堤教授！
这名字……配对眼前的男人，令我想起那痛心与沮丧的夜晚，永生难忘。不
过……那晚高耸礼帽与漆黑斗篷下的真实面目，却让我难以与面前的约瑟夫……
不，是詹姆斯‧莫里亚堤，把两人想做是同一个人……
「华生先生，我知道你不相信。」莫里亚堤显露璀璨阳光的笑容，并夸张地
表演说：「但是……那个晚上，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是我杀的。碰！」
他比出开枪的姿势，对我临空扣板机。
「他‧妈‧的！」脑袋一空，髒话就从嘴里骂出。
我从地上挣扎爬起，浑身的杀气毫无掩饰地外洩。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般，
狂躁地流动。不自觉握紧的双拳，浮现通红肿胀的颜色，犹如里面的血管快要爆
开似的。
「杰昂，冷静一点。」乔安娜平淡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
我转头去瞪她，愤恨不平地嘶吼说：
「妳他妈的叫我怎么冷静啊！」
这一瞪的惊鸿，让我看到同样发怒的乔安娜。她两眼赤红，咬牙切齿，浑身
颤抖地坐在沙发上。
原来……她也跟我一样愤怒。
「呦！这样才对。」莫里亚堤轻声讚叹，「大家平心静气，不是挺好的吗？」
他说话的同时，像是人偶般的柯妮小姐，自顾自地走到他身前，摆出尽忠职
守的护卫模样。
然后，莫里亚堤开口继续说：
「好啦，现在是否能让我知道，妳是怎么识破我的计画呢？亲爱的福尔摩斯
小姐。」
「…你真的很厉害。」乔安娜恭维地说。
「我知道，用不着妳说。」莫里亚堤耸肩点头，马上又歇斯底里地说：「别
讲这种废话，我不爱听！」
乔安娜直视着莫里亚堤，冷漠地回答说：「多亏……你那份自以为是的假冒
羊皮卷。」
「咦？」莫里亚堤眼光一闪，饶有兴趣地说：「我倒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计
画里面最妙的部份……要知道，偷窃的事情之所以没被其他人给发现，就是因为
我替他们收尾。」
「的确，你为他们填补这个该死的破绽。」乔安娜没有否认，「不过，你千
不该万不该，就是叫柯妮小姐偷偷把东西给放回去。」
「呵呵，不然呢？叫『大屌』去做吗？」他轻蔑地看着如雕像般面无表情的
伯斯一眼，接着回看乔安娜说：「妳，还没回覆我的问题。」
「味道。」乔安娜公布答案。
「原来如此。」莫里亚堤从墙壁上起身，取走还握在柯妮小姐左手上的羊皮
卷轴，用力地在上头嗅闻几遍后，陶醉且释怀说：「淡淡的玫瑰香，真有妳的。」
玫瑰的香气……
我忽然想起，那外头由柯妮小姐亲手栽种的玫瑰庭院……所以，她手上自然
染上的玫瑰香，才会沾黏到羊皮卷上面吗？
怪不得，乔安娜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会对外头的玫瑰园颇有兴趣，亦是这
个理由吧？
不对！这个味道对她来说，应该只是很单纯的一条线索而已。
是故，我们在俱乐部里发现这卷假名单时，她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举动，而
是直觉地脱口说出伯斯会有危险，并捨弃火车改搭马车，火速地赶到这里，就是
因为她预料到会有这番的发展……
脑中的资讯迅速地组合起来，推论出最合理的答案。
这时，换乔安娜没头没尾地问说：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妳呀！」莫里亚堤宛如听到他想要的问题。一脸兴奋，张开
双手，宣扬地说：「当我知道他们要委託妳来调查时，我就不想离开了。妳很清
楚，这种棋逢敌手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们两个打禅机的对话，令我听出一些端倪。
乔安娜的问题，应该是询问莫里亚堤明明就得到名单，为何还留在这里？而
他的回答是想与乔安娜交手，故特地在此等候她。
这混蛋……简直就是个变态！
「再说，我仅是因逢际会，才接触到这个事件。」莫里亚堤吐出舌尖在柯妮
小姐的脸上舔舐，「毕竟，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所调教的玩偶，居然会碰上怎么
有趣的事情。想当然，不玩一下就对不起自己。」
直到这一刻，整件案子的真实情况我终于彻底了解。
伯斯是成功的，他窃取到那份名单，并没有搞丢。只是未料想到，他选定的
搭档柯妮小姐，这位旅行时碰到的美丽小姐，想要与她结婚的未婚妻，竟然会是
莫里亚堤所调教的人偶玩具，趁他不注意时把东西给摸走，才会造成后续我们所
遇到的情况。
然幕后的主导者，就是──
詹姆斯‧莫里亚堤，我这辈子最恨的仇人！
换句话说，那份消失无蹤的名单，就在莫里亚堤的手中。
正当我如此推论时，他不再眷恋地把假的名单往地上丢去，并一脚踩上。之
后，从其衣服的内衬取出一根仿造阳具雕塑的木製圆筒，从假阴茎的龟头扭转一
拔，露出里面的空心圆洞，在我们的面前掏出一张灰白色且充满庄严气息的羊皮
卷。
难道……这就是真的名单吗？
「锵锵！」他发出彷彿打开礼物盒的音效，并把羊皮卷唰的一声甩开来。
血液乾掉的暗红色文字契约、底下还有书写体的特殊签名，加上各个家族专
属的印记，的的确确是那份记载那间俱乐部最高奉行準则的鲜血盟约。
「看到了吧？」莫里亚堤迅速地把羊皮卷轴又塞回去那根假肉棒里面，且弹
起响指示傀儡般的柯妮小姐走过来。
然后，柯妮小姐就漠然地走到他身旁，双腿一软跪倒下来，并转身将她的臀
部高高抬起，左右不停地摇晃，露出性饥渴的恍惚表情。犹如一只母狗般，渴求
莫里亚堤对她做些什么。
「嘿嘿。」
而他将柯妮小姐的裙子给拉高，暴露底下包裹浑圆臀肉的白色蕾丝内裤。挂
着天真的笑容，勾起股间的布料，毫不怜香惜玉把手中的狰狞伪阳物，没经过任
何前戏与润滑，残忍地塞进她跨下里的孔缝当中。
我不知道是木製圆筒的目的地是私处或后庭，仅见到柯妮小姐失去焦距的双
眼猛然睁大，娇躯本能地抽蓄不止，接下来整个人突然绷紧。
「咿呜呜呜──」她发出长长地一声哀鸣。
僵直的胴体，随着慢慢消失不见的圆筒，引发出柯妮小姐逐渐激烈的颤抖痉
挛。美丽的双眸张得很大，并向上翻白，眼泪与鼻水不受控制地溃堤流出。
直到整根假阳具全数不见，随即一道浅黄色的水线，哗啦哗啦地从她的密穴
孔喷射而出。尽情地洒落到地板上，飘起微微的热气与腥臊味。
「哈哈，很不错吧？这头从无趣人偶变成母狗奴隶的玩具…」莫里亚堤兴高
采烈地大笑，「…是华生你的『大屌』同学所调教而成的喔。为了使这个计画成
功，甘愿把自己的心上人改造成如此模样，可真是讽刺啊！」
眼见至此，我是快要抓狂，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变态的行为却无能为力。
「如果『大屌』直接跟我讲他的要求的话，说不定就不需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与毅力呦！」莫里亚堤持续地嘲讽着。
我感到无比的难受，转头回望乔安娜一眼，意外地发现她靠躺的沙发椅背，
浮现不寻常的殷红痕迹，正渐次地扩散开来。
「乔安娜！妳……」
……她受伤了！
「咯咯。」她的脸上仍挂着平时的微笑，像是做错事地撒娇说：「嘿！被你
给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随后又补上一句。
没等到她回答，我就想起是刚刚那个逃窜的人影。原来……乔安娜没把他制
服的理由，是因为她受伤了。
可恶！我刚刚还指责她。
「不小心的。」乔安娜见到我沮丧的脸孔，脸色有些苍白地安慰说：「被刺
中一刀，没事的。」
所以，她才会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一动也不动。
「瞧！现在真是个危急的时刻呀。」莫里亚堤边说边狠狠地拍打柯妮小姐的
臀部一下。
啪！
犹如开关启动，股间插着假阴茎的柯妮小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地板爬
起，简直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也罢……」莫里亚堤就好比洩气的皮球，深深地叹口气说：「呼……我玩
腻了。」
接着，他平伸出右手，拇指与中指按住──
啵！
清脆的响指。
「去杀光他们吧！」
他微微瞇眼，疯狂的气息散去，绅士的气质上身，跟刚才的歇斯底里完全判
若两人。失落无比地转身，走向门外，用哀悼的口气说：
「祝你们好运。」
咚！
房门关上。
眼前的情况的骤然发展，令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像是疯子般的詹姆斯‧
莫里亚堤，就这样……走掉。
有种一拳打出去，却被反震回来的苦闷感，蔓延在胸口……
偌大的房间内，存在着如雕像的伯斯与佣人们、不知受多重伤的乔安娜、有
点昏沉的我，以及像是木偶的柯妮小姐。
哒！哒！哒！哒！
她忠诚地执行莫里亚堤离开前所交代的命令，从怀里取出一把亮着银光的长
匕首。反手握住，用扭捏的步伐，慢慢地往乔安娜的方向走去。
而我，随着这短暂的休憩，感觉到身体的功能已经回覆正常。不禁感到十分
庆幸，这些日子的刻意锻鍊，果然有些帮助。
随即，我双手一撑从地上弹起，也往乔安娜的方向奔去。
没有几步，便闯入柯妮小姐与乔安娜两人的直线路径内，把乔安娜挡在我身
后，护卫她的安全。不过，此时瞳孔无神的柯妮小姐，就彷彿看到阻碍者一般，
高举她的匕首，不留情面地由上而下朝我刺来。
唰！
她的动作很缓慢，如同机器般的制式单调。
但这么大破绽的刺击，我没有理由被她伤到。
一个跨步扭身，轻鬆地侧身避开，并贴近她的身躯，左手画起半圆形轨迹，
架住她的手腕，想夺取她手上的武器。却意料不到，柯妮小姐这个由上而下的刺
击，所夹杂的怪异劲力，远远超乎我的想像，直接把我的手给震开。
「怎么可能！」我惊讶地喊着。
心想，如果挨上一记，应该会被戳出的血肉淋漓的大洞吧……
理所当然，刺击落空。又见柯妮小姐再次高举手臂，调整些许角度，用比方
才稍快一点的速度对我刺来。
唰！
我不再隔挡，直接向后退出几步，空出战略範围来避开。
同样，刺击依旧落空。
柯妮小姐却没有死心，第三次高举手臂，把闪亮的刃尖瞄準我，直挺挺地戳
下来。
唰！
比起前两击，此次又快速许多。似乎随着我的闪避，她的速度就会逐渐地提
高，直到我无法反应，被她刺到为止。还尚未多作思考，我直觉地避开，而柯妮
小姐的刺击依然没中。不过，她不像前两次般回归原本高举手臂的动作，却是连
续动作，改为由下往上的反劈。
哇靠！二连击！
这诡谲的变招，根本让我防不胜防。原本，我只想夺下她的武器，并制服她
而已。毕竟，我知道她是身不由己，所以不想伤害她。
但此刻的紧急，已经不是我能放水的时候。一个弧形的跨步，绕到柯妮小姐
的身后，手掌化刀，顺势往她的后颈砍去。
碰！
我的手刀命中目标，她软绵绵地应声倒地。
不用两秒，柯妮小姐又再度缓慢地挣扎爬起，举高手持匕首的玉臂朝我进
攻，简直像是打不死的妖怪。
顿时，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我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古怪状况。
刚才的那击，我还蛮有信心。照理来说，要把她打昏才对……
回头看乔安娜一眼，希冀能够获得她的建议。
她不知何时已闭上双眼，整张脸更为白皙，有些辛苦地大口喘息。沙发椅背
上的血渍，越显越大，像朵盛开的玫瑰花，令我错愕不堪。
「乔安娜！」我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并赶紧跑到她身旁。
「咯咯。」她勉强地勾起笑容，有点艰难地说：「杰昂……我，我还行。」
还好，她应该能撑得下去。
我心急如焚，可是眼前的危机仍未解决。缓慢步行的柯妮小姐，仍是高举她
的长匕首，往我们这走过来，愈来愈近。
「妈的！」我爆出一句粗口大骂着。
没辄了……不想伤害她都不行……
「呼……」
我深深地吸口气，强迫自己把整个脑海都给放空。睁眼凝视着柯妮小姐，宛
如将她给解剖殆尽。就像看着人体的内部构造，并将我要破坏的地方给标记。
接着，把浑身的杀气完全散去，呈献极为自然的状态，就如同对付坦奇先生
所使出的招式，把我的气息转换成毫不起眼的石头，没有存在感。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我悠闲地漫步到她的身后，再把杀气陡然放出，创造出身体被惊讶后本能停
顿的短暂空白，专注果断地迅速出手，使出乔安娜最擅长的擒拿手法，无情地把
柯妮小姐的四肢关节给一一卸掉，令她剎那瘫倒在地，只剩下身躯蠕动的能力。
这夜，终于降下落幕，迎接晨光的阳熙……
被催眠的伯斯与佣人们，也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突然地惊醒，完全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情。
而乔安娜，自然就被我给紧急治疗。所幸，她的伤口没有想像中严重，仅是
失血加上前几天不眠不休的操劳，才让她一时撑不下去。
至于柯妮小姐，她的情况就挺麻烦。就算她是被莫里亚提催眠的人偶，身不
由己。但谁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陷入被催眠的状态中，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再者，她亦是那份名单的偷窃者，或多或少须付点责任。理所当然，就交由专门
人士来处理。
此外，我在她还没被带走前，把她被我卸下的关节给装回去。并且，还帮她
把塞在肛门内的假阳具拔除，取出里面的羊皮捲轴。
这个时候，乔安娜用奇怪的眼神注视我许久，充斥着「杰昂，你还真的是禽
兽」的笑意。
感觉很无奈，又莫可奈何……
而最关键的人物──詹姆斯‧莫里亚堤，就好像破掉的泡沫般，消失无蹤。
神奇的是，所有相关的人都不知道有约瑟夫‧哈里森这号人物，彷彿他从一开始
就不存在。
这个……应该也是他的催眠术所造成的吧……
回到贝克街的家后，乔安娜灰溜溜地回到三楼，没有过往破案时意气风发的
光采。毕竟，本次的事件中，我们俩被詹姆斯‧莫里亚堤给彻底玩弄，毫无反抗
之力。
且最难受的，莫过于他玩腻后对我们的失望表情……
五天后，我收到伯斯寄来的电报，是关于这次案子的后续发展。
那间万恶的俱乐部，在女王陛下的密令指示中，被毁灭殆尽，丝毫不存。所
有在羊皮卷上记载的名字，包含相关的人员，全部被血洗一空。但是，对外的宣
称，却是套上通敌的罪名。
因此，整个社会产生不小的动乱。更有不少人士认为，英国的上流阶层至此
会引起剧烈的波涛，甚至威胁到他们的阶级地位或生命，进而失势被中产阶级给
取代。
可是我很清楚，其中隐含不为人知的秘辛。
默默地阖上我整理好的笔记本，靠躺在椅背上，按摩自己的太阳穴，鬆缓一
下经络。
「嘿！杰昂。」
乔安娜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不知待了多久。而我是直觉地用右手的食
指与中指夹住钢笔，往声音的来源刺去。
没办法，这是我的本能。
就算不在部队，也不是战场，这股提心吊胆的反应，未曾改善过。
仅见乔安娜一脸平静，望着锐利的笔尖来到她的面前约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愕然地停止。
再次，对我呈现她的大胆与其怪物般的观察能力。
「咯咯。」她轻笑，「杰昂，很不错呦。」
「妳怎么会下来呢？」
问完，乔安娜冷不防地把我手中的钢笔抢过去，用指尖让它旋转几圈，漾起
不怀好意的笑容，与她炙热兴奋的淡褐色瞳眸，我便立刻意识到又有案件发生。
「换上外出的衣服！理由等等再说！开始动作。」
她命令地说。
《完》
后记：
一千个人的眼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验证这句话。我的眼里，就有我的莫里亚堤与乔安娜。
本系列的第三篇作品，算是一篇过度的故事，隐藏许多未解释的谜题，留到
后面去撰写。因为，这样我才有东西可以写下去。
而关于本篇的推理情节，其实我在里面差不多都解释清楚，但不敢保证没有
遗漏。毕竟，我是一个人，并非一群人，多少会发生点失误，无可避免。
此外，这篇故事也算是我另类的尝试，不如过往一次乾净俐落的写完，而是
每天给自己一千字左右的作业，慢慢的勾勒。
或多或少，情绪的连接上，出现些许的断层，不禁感到汗颜。不知自己何时
才能像职业的作者般，拥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最后，感谢所有观看此篇的读者，下次见。
晓秋于2013/11/03雨夜
2013/11/30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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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篇文章，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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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十 消失的名单与幕后的黑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几声轻脆的拍掌，毫无预警地迴荡在房间内，错愕又突兀……
这段节奏的掌声下，整个房间就像是时间被停止流动般，所有人顿时失去动
力，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好比一尊尊的雕像。
只有我与乔安娜，没有受到任何一丝的影响。
「妳是怎么发现的呢？」原先在门口还气喘吁吁的约瑟夫，忽然止住他急促
的呼吸，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缓缓进房内。满脸的稚气外露，用大孩子般的口吻，
好奇地说：「我自认为自己的计画很不错。」
他也是……这个房间内，第三个能够自由活动的人。
「是啊，很棒。」乔安娜点头认同地说，「不过，还是被我识破。」
剎那间，无声地交锋在两人之间上演。
约瑟夫斜靠墙壁，双手插进口袋，露出慵懒散漫的模样，一改他原本给我的
绅士气息；而乔安娜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双手合十交叉，呈现她平时推理的习
惯姿态。
我，则是站在两人的中间，搞不懂此时的情况。
「杰昂，你闪边站。」
「华生先生，你站在那边就可以。」
两人的话语同时冒出，格外有默契。
理所当然，我选择听从乔安娜的指示。随即，我看似轻鬆地向右横跨两步，
猛一转头冷不防地发难攻击！
虽不明白目前的状态，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出手把眼前的约瑟夫给打
趴，应该是此时最佳的解决方法。
冲刺、扭腰，挥拳，行云流水般的三个动作，化为必杀的一击。
这拳，我很有信心。甚至，我的脑中已形成后续的预判，以万全的準备来应
对他可能的反应。
「华生先生，你别这么紧张。」约瑟夫没有丝毫的紧张，一脸轻鬆地从口袋
掏出右手，中食指交叠，虚空弹指。
啵！
瞬间，我感觉到强大的阻力袭向我的身躯，令我无法向前迈进。我才发现，
有一只女性的纤纤玉手从后方抓住我的右肩，发出难以想像的气力，仅用五根手
指，就将我给牢牢禁锢。
这……这是柯妮小姐的手！
接着，我整个人被拔起离地，硬生生地往墙壁被丢去。
碰！
这一下摔得我满眼金星，整个人被矇头转向。
「你…你做了什么？」
约瑟夫把双手从口袋移到脑后，笑笑地对我解释说：「没什么，催眠的小把
戏而已，上不了台面。」
此时，沉默的乔安娜开口说：
「久违了……詹姆斯‧莫里亚堤。」
什么……他，他是莫里亚堤教授！
这名字……配对眼前的男人，令我想起那痛心与沮丧的夜晚，永生难忘。不
过……那晚高耸礼帽与漆黑斗篷下的真实面目，却让我难以与面前的约瑟夫……
不，是詹姆斯‧莫里亚堤，把两人想做是同一个人……
「华生先生，我知道你不相信。」莫里亚堤显露璀璨阳光的笑容，并夸张地
表演说：「但是……那个晚上，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是我杀的。碰！」
他比出开枪的姿势，对我临空扣板机。
「他‧妈‧的！」脑袋一空，髒话就从嘴里骂出。
我从地上挣扎爬起，浑身的杀气毫无掩饰地外洩。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般，
狂躁地流动。不自觉握紧的双拳，浮现通红肿胀的颜色，犹如里面的血管快要爆
开似的。
「杰昂，冷静一点。」乔安娜平淡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
我转头去瞪她，愤恨不平地嘶吼说：
「妳他妈的叫我怎么冷静啊！」
这一瞪的惊鸿，让我看到同样发怒的乔安娜。她两眼赤红，咬牙切齿，浑身
颤抖地坐在沙发上。
原来……她也跟我一样愤怒。
「呦！这样才对。」莫里亚堤轻声讚叹，「大家平心静气，不是挺好的吗？」
他说话的同时，像是人偶般的柯妮小姐，自顾自地走到他身前，摆出尽忠职
守的护卫模样。
然后，莫里亚堤开口继续说：
「好啦，现在是否能让我知道，妳是怎么识破我的计画呢？亲爱的福尔摩斯
小姐。」
「…你真的很厉害。」乔安娜恭维地说。
「我知道，用不着妳说。」莫里亚堤耸肩点头，马上又歇斯底里地说：「别
讲这种废话，我不爱听！」
乔安娜直视着莫里亚堤，冷漠地回答说：「多亏……你那份自以为是的假冒
羊皮卷。」
「咦？」莫里亚堤眼光一闪，饶有兴趣地说：「我倒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计
画里面最妙的部份……要知道，偷窃的事情之所以没被其他人给发现，就是因为
我替他们收尾。」
「的确，你为他们填补这个该死的破绽。」乔安娜没有否认，「不过，你千
不该万不该，就是叫柯妮小姐偷偷把东西给放回去。」
「呵呵，不然呢？叫『大屌』去做吗？」他轻蔑地看着如雕像般面无表情的
伯斯一眼，接着回看乔安娜说：「妳，还没回覆我的问题。」
「味道。」乔安娜公布答案。
「原来如此。」莫里亚堤从墙壁上起身，取走还握在柯妮小姐左手上的羊皮
卷轴，用力地在上头嗅闻几遍后，陶醉且释怀说：「淡淡的玫瑰香，真有妳的。」
玫瑰的香气……
我忽然想起，那外头由柯妮小姐亲手栽种的玫瑰庭院……所以，她手上自然
染上的玫瑰香，才会沾黏到羊皮卷上面吗？
怪不得，乔安娜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会对外头的玫瑰园颇有兴趣，亦是这
个理由吧？
不对！这个味道对她来说，应该只是很单纯的一条线索而已。
是故，我们在俱乐部里发现这卷假名单时，她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举动，而
是直觉地脱口说出伯斯会有危险，并捨弃火车改搭马车，火速地赶到这里，就是
因为她预料到会有这番的发展……
脑中的资讯迅速地组合起来，推论出最合理的答案。
这时，换乔安娜没头没尾地问说：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妳呀！」莫里亚堤宛如听到他想要的问题。一脸兴奋，张开
双手，宣扬地说：「当我知道他们要委託妳来调查时，我就不想离开了。妳很清
楚，这种棋逢敌手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们两个打禅机的对话，令我听出一些端倪。
乔安娜的问题，应该是询问莫里亚堤明明就得到名单，为何还留在这里？而
他的回答是想与乔安娜交手，故特地在此等候她。
这混蛋……简直就是个变态！
「再说，我仅是因逢际会，才接触到这个事件。」莫里亚堤吐出舌尖在柯妮
小姐的脸上舔舐，「毕竟，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所调教的玩偶，居然会碰上怎么
有趣的事情。想当然，不玩一下就对不起自己。」
直到这一刻，整件案子的真实情况我终于彻底了解。
伯斯是成功的，他窃取到那份名单，并没有搞丢。只是未料想到，他选定的
搭档柯妮小姐，这位旅行时碰到的美丽小姐，想要与她结婚的未婚妻，竟然会是
莫里亚堤所调教的人偶玩具，趁他不注意时把东西给摸走，才会造成后续我们所
遇到的情况。
然幕后的主导者，就是──
詹姆斯‧莫里亚堤，我这辈子最恨的仇人！
换句话说，那份消失无蹤的名单，就在莫里亚堤的手中。
正当我如此推论时，他不再眷恋地把假的名单往地上丢去，并一脚踩上。之
后，从其衣服的内衬取出一根仿造阳具雕塑的木製圆筒，从假阴茎的龟头扭转一
拔，露出里面的空心圆洞，在我们的面前掏出一张灰白色且充满庄严气息的羊皮
卷。
难道……这就是真的名单吗？
「锵锵！」他发出彷彿打开礼物盒的音效，并把羊皮卷唰的一声甩开来。
血液乾掉的暗红色文字契约、底下还有书写体的特殊签名，加上各个家族专
属的印记，的的确确是那份记载那间俱乐部最高奉行準则的鲜血盟约。
「看到了吧？」莫里亚堤迅速地把羊皮卷轴又塞回去那根假肉棒里面，且弹
起响指示傀儡般的柯妮小姐走过来。
然后，柯妮小姐就漠然地走到他身旁，双腿一软跪倒下来，并转身将她的臀
部高高抬起，左右不停地摇晃，露出性饥渴的恍惚表情。犹如一只母狗般，渴求
莫里亚堤对她做些什么。
「嘿嘿。」
而他将柯妮小姐的裙子给拉高，暴露底下包裹浑圆臀肉的白色蕾丝内裤。挂
着天真的笑容，勾起股间的布料，毫不怜香惜玉把手中的狰狞伪阳物，没经过任
何前戏与润滑，残忍地塞进她跨下里的孔缝当中。
我不知道是木製圆筒的目的地是私处或后庭，仅见到柯妮小姐失去焦距的双
眼猛然睁大，娇躯本能地抽蓄不止，接下来整个人突然绷紧。
「咿呜呜呜──」她发出长长地一声哀鸣。
僵直的胴体，随着慢慢消失不见的圆筒，引发出柯妮小姐逐渐激烈的颤抖痉
挛。美丽的双眸张得很大，并向上翻白，眼泪与鼻水不受控制地溃堤流出。
直到整根假阳具全数不见，随即一道浅黄色的水线，哗啦哗啦地从她的密穴
孔喷射而出。尽情地洒落到地板上，飘起微微的热气与腥臊味。
「哈哈，很不错吧？这头从无趣人偶变成母狗奴隶的玩具…」莫里亚堤兴高
采烈地大笑，「…是华生你的『大屌』同学所调教而成的喔。为了使这个计画成
功，甘愿把自己的心上人改造成如此模样，可真是讽刺啊！」
眼见至此，我是快要抓狂，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变态的行为却无能为力。
「如果『大屌』直接跟我讲他的要求的话，说不定就不需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与毅力呦！」莫里亚堤持续地嘲讽着。
我感到无比的难受，转头回望乔安娜一眼，意外地发现她靠躺的沙发椅背，
浮现不寻常的殷红痕迹，正渐次地扩散开来。
「乔安娜！妳……」
……她受伤了！
「咯咯。」她的脸上仍挂着平时的微笑，像是做错事地撒娇说：「嘿！被你
给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随后又补上一句。
没等到她回答，我就想起是刚刚那个逃窜的人影。原来……乔安娜没把他制
服的理由，是因为她受伤了。
可恶！我刚刚还指责她。
「不小心的。」乔安娜见到我沮丧的脸孔，脸色有些苍白地安慰说：「被刺
中一刀，没事的。」
所以，她才会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一动也不动。
「瞧！现在真是个危急的时刻呀。」莫里亚堤边说边狠狠地拍打柯妮小姐的
臀部一下。
啪！
犹如开关启动，股间插着假阴茎的柯妮小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地板爬
起，简直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也罢……」莫里亚堤就好比洩气的皮球，深深地叹口气说：「呼……我玩
腻了。」
接着，他平伸出右手，拇指与中指按住──
啵！
清脆的响指。
「去杀光他们吧！」
他微微瞇眼，疯狂的气息散去，绅士的气质上身，跟刚才的歇斯底里完全判
若两人。失落无比地转身，走向门外，用哀悼的口气说：
「祝你们好运。」
咚！
房门关上。
眼前的情况的骤然发展，令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像是疯子般的詹姆斯‧
莫里亚堤，就这样……走掉。
有种一拳打出去，却被反震回来的苦闷感，蔓延在胸口……
偌大的房间内，存在着如雕像的伯斯与佣人们、不知受多重伤的乔安娜、有
点昏沉的我，以及像是木偶的柯妮小姐。
哒！哒！哒！哒！
她忠诚地执行莫里亚堤离开前所交代的命令，从怀里取出一把亮着银光的长
匕首。反手握住，用扭捏的步伐，慢慢地往乔安娜的方向走去。
而我，随着这短暂的休憩，感觉到身体的功能已经回覆正常。不禁感到十分
庆幸，这些日子的刻意锻鍊，果然有些帮助。
随即，我双手一撑从地上弹起，也往乔安娜的方向奔去。
没有几步，便闯入柯妮小姐与乔安娜两人的直线路径内，把乔安娜挡在我身
后，护卫她的安全。不过，此时瞳孔无神的柯妮小姐，就彷彿看到阻碍者一般，
高举她的匕首，不留情面地由上而下朝我刺来。
唰！
她的动作很缓慢，如同机器般的制式单调。
但这么大破绽的刺击，我没有理由被她伤到。
一个跨步扭身，轻鬆地侧身避开，并贴近她的身躯，左手画起半圆形轨迹，
架住她的手腕，想夺取她手上的武器。却意料不到，柯妮小姐这个由上而下的刺
击，所夹杂的怪异劲力，远远超乎我的想像，直接把我的手给震开。
「怎么可能！」我惊讶地喊着。
心想，如果挨上一记，应该会被戳出的血肉淋漓的大洞吧……
理所当然，刺击落空。又见柯妮小姐再次高举手臂，调整些许角度，用比方
才稍快一点的速度对我刺来。
唰！
我不再隔挡，直接向后退出几步，空出战略範围来避开。
同样，刺击依旧落空。
柯妮小姐却没有死心，第三次高举手臂，把闪亮的刃尖瞄準我，直挺挺地戳
下来。
唰！
比起前两击，此次又快速许多。似乎随着我的闪避，她的速度就会逐渐地提
高，直到我无法反应，被她刺到为止。还尚未多作思考，我直觉地避开，而柯妮
小姐的刺击依然没中。不过，她不像前两次般回归原本高举手臂的动作，却是连
续动作，改为由下往上的反劈。
哇靠！二连击！
这诡谲的变招，根本让我防不胜防。原本，我只想夺下她的武器，并制服她
而已。毕竟，我知道她是身不由己，所以不想伤害她。
但此刻的紧急，已经不是我能放水的时候。一个弧形的跨步，绕到柯妮小姐
的身后，手掌化刀，顺势往她的后颈砍去。
碰！
我的手刀命中目标，她软绵绵地应声倒地。
不用两秒，柯妮小姐又再度缓慢地挣扎爬起，举高手持匕首的玉臂朝我进
攻，简直像是打不死的妖怪。
顿时，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我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古怪状况。
刚才的那击，我还蛮有信心。照理来说，要把她打昏才对……
回头看乔安娜一眼，希冀能够获得她的建议。
她不知何时已闭上双眼，整张脸更为白皙，有些辛苦地大口喘息。沙发椅背
上的血渍，越显越大，像朵盛开的玫瑰花，令我错愕不堪。
「乔安娜！」我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并赶紧跑到她身旁。
「咯咯。」她勉强地勾起笑容，有点艰难地说：「杰昂……我，我还行。」
还好，她应该能撑得下去。
我心急如焚，可是眼前的危机仍未解决。缓慢步行的柯妮小姐，仍是高举她
的长匕首，往我们这走过来，愈来愈近。
「妈的！」我爆出一句粗口大骂着。
没辄了……不想伤害她都不行……
「呼……」
我深深地吸口气，强迫自己把整个脑海都给放空。睁眼凝视着柯妮小姐，宛
如将她给解剖殆尽。就像看着人体的内部构造，并将我要破坏的地方给标记。
接着，把浑身的杀气完全散去，呈献极为自然的状态，就如同对付坦奇先生
所使出的招式，把我的气息转换成毫不起眼的石头，没有存在感。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我悠闲地漫步到她的身后，再把杀气陡然放出，创造出身体被惊讶后本能停
顿的短暂空白，专注果断地迅速出手，使出乔安娜最擅长的擒拿手法，无情地把
柯妮小姐的四肢关节给一一卸掉，令她剎那瘫倒在地，只剩下身躯蠕动的能力。
这夜，终于降下落幕，迎接晨光的阳熙……
被催眠的伯斯与佣人们，也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突然地惊醒，完全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情。
而乔安娜，自然就被我给紧急治疗。所幸，她的伤口没有想像中严重，仅是
失血加上前几天不眠不休的操劳，才让她一时撑不下去。
至于柯妮小姐，她的情况就挺麻烦。就算她是被莫里亚提催眠的人偶，身不
由己。但谁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陷入被催眠的状态中，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再者，她亦是那份名单的偷窃者，或多或少须付点责任。理所当然，就交由专门
人士来处理。
此外，我在她还没被带走前，把她被我卸下的关节给装回去。并且，还帮她
把塞在肛门内的假阳具拔除，取出里面的羊皮捲轴。
这个时候，乔安娜用奇怪的眼神注视我许久，充斥着「杰昂，你还真的是禽
兽」的笑意。
感觉很无奈，又莫可奈何……
而最关键的人物──詹姆斯‧莫里亚堤，就好像破掉的泡沫般，消失无蹤。
神奇的是，所有相关的人都不知道有约瑟夫‧哈里森这号人物，彷彿他从一开始
就不存在。
这个……应该也是他的催眠术所造成的吧……
回到贝克街的家后，乔安娜灰溜溜地回到三楼，没有过往破案时意气风发的
光采。毕竟，本次的事件中，我们俩被詹姆斯‧莫里亚堤给彻底玩弄，毫无反抗
之力。
且最难受的，莫过于他玩腻后对我们的失望表情……
五天后，我收到伯斯寄来的电报，是关于这次案子的后续发展。
那间万恶的俱乐部，在女王陛下的密令指示中，被毁灭殆尽，丝毫不存。所
有在羊皮卷上记载的名字，包含相关的人员，全部被血洗一空。但是，对外的宣
称，却是套上通敌的罪名。
因此，整个社会产生不小的动乱。更有不少人士认为，英国的上流阶层至此
会引起剧烈的波涛，甚至威胁到他们的阶级地位或生命，进而失势被中产阶级给
取代。
可是我很清楚，其中隐含不为人知的秘辛。
默默地阖上我整理好的笔记本，靠躺在椅背上，按摩自己的太阳穴，鬆缓一
下经络。
「嘿！杰昂。」
乔安娜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不知待了多久。而我是直觉地用右手的食
指与中指夹住钢笔，往声音的来源刺去。
没办法，这是我的本能。
就算不在部队，也不是战场，这股提心吊胆的反应，未曾改善过。
仅见乔安娜一脸平静，望着锐利的笔尖来到她的面前约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愕然地停止。
再次，对我呈现她的大胆与其怪物般的观察能力。
「咯咯。」她轻笑，「杰昂，很不错呦。」
「妳怎么会下来呢？」
问完，乔安娜冷不防地把我手中的钢笔抢过去，用指尖让它旋转几圈，漾起
不怀好意的笑容，与她炙热兴奋的淡褐色瞳眸，我便立刻意识到又有案件发生。
「换上外出的衣服！理由等等再说！开始动作。」
她命令地说。
《完》
后记：
一千个人的眼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验证这句话。我的眼里，就有我的莫里亚堤与乔安娜。
本系列的第三篇作品，算是一篇过度的故事，隐藏许多未解释的谜题，留到
后面去撰写。因为，这样我才有东西可以写下去。
而关于本篇的推理情节，其实我在里面差不多都解释清楚，但不敢保证没有
遗漏。毕竟，我是一个人，并非一群人，多少会发生点失误，无可避免。
此外，这篇故事也算是我另类的尝试，不如过往一次乾净俐落的写完，而是
每天给自己一千字左右的作业，慢慢的勾勒。
或多或少，情绪的连接上，出现些许的断层，不禁感到汗颜。不知自己何时
才能像职业的作者般，拥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最后，感谢所有观看此篇的读者，下次见。
晓秋于2013/11/03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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