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

作者：sammer
  首发：春满四合院

  我是个不喜欢阳光的人。
  不喜欢的意思不是说我如吸血鬼般憎恶惧怕阳光，只不过若要我选我宁可选择生活在常年阴雨的城市。
  我的女友琳琳在这壹方面和我正好相反。她喜欢阳光，讨厌雨天。因为她喜欢在晴空万裏阳光明艳的日子出门游玩。注意，是游玩。游玩和逛街可不壹样。逛街无论晴天阴天都可以做，游玩则不同。非得晴朗的日子才能玩的尽兴。
  当然有些人或许觉得阴雨绵绵时撑壹把油纸伞在石子路上走走，也是颇为浪漫的事，这我不反对，但我坚持我的看法，晴天是使人活泼开朗的，而雨水则往往引来人的愁绪。
“妳是忧愁的诗人。”琳琳总这样评价我。
  我当然听得出她这话裏有壹定奚落的成分。但我也不以为意。因为她说的实在有些道理。假若我是壹个女人，我多半也会喜欢阳光开朗游山玩水的少年，而对每日伤春悲秋的我不假颜色。
  这就叫有自知之明。在与琳琳相处的日子裏我想正是我的这壹优点才使得我们感情得以长久。
忧愁的诗人可以做男朋友，也可以做丈夫，但做玩伴大概是很不合适的。这壹道理我明白，琳琳自然也清楚。所以当她被窗外的春光勾引着想去郊外  爬山踏青时，她从来不闹我，只打开手机，在好友列表裏搜寻几个名字便改头换面收拾行囊準备出发了。
  这对我来说自然是乐事，但在壹开始时也闹出过矛盾。
  这事情说来怪我。她知我素来喜欢戴绿帽，便在出门时打扮的颇为开放，恰似钱钟书所说“局部的真理”，这使得我有点吃醋，讲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琳琳向来是火爆脾气，听我饶舌，立时便怒了，把衣服壹脱，也不出门了，话也不说，只壹劲儿的生闷气。其实我说完那番话便后悔了。人有时就是这样，嘴比脑子快。头脑还未来得及下达闭嘴的指令，话已经说出了口。这便是人间许多矛盾的由来。
  我就是这般解释给琳琳听的。
  琳琳听完笑道：“妳真是会说，妳犯的错倒怪在全人类的身上了。”
  我说：“我也是人类，人类的通病我自然也有。”她又笑了。
  就这样吵吵闹闹变成了说说笑笑。我们之间的许多矛盾就是这麽化解的。我有时想把这个法子交给朋友们，但他们总学不会。我想这裏也有另壹半是否宽宏的缘故。
  从此她约朋友出门游玩，我再不过问，只是叮嘱晚上要早归。她说她知道，叫我不必像管小孩儿壹样管她。我说：“这不是管教，只是关心，我倒不是怕妳在外头过夜怎麽样，只是不想妳陷入危险。”
  她走过来亲亲我的嘴唇，算是临别的吻。我也拍拍她浑圆的翘臀以示鼓励。
  她出了门，我便继续做我的事情。每隔半个小时或者壹个小时她会给我发壹条报平安的微信语音。这是个好习惯，但不是我的要求，而是她主动为之。我通常不喜欢在别人玩耍的指手画脚。那是极扫兴的。这壹点不但是对她对旁人也是壹样。
  但因此她总说我不够关注她。我辩解说，要是每隔壹会儿便打个电话，人家要说我是醋缸了。她笑着说：“妳本来就是醋缸。”又说：“明明是个醋缸又喜欢戴绿帽，真是奇怪死了。”我只能笑笑应对。
  有些事解释不清，虽然是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但只要讲出来似乎就变了味道。喜欢戴绿帽和喜欢吃醋看似是矛盾的，但在我身上却能统壹，这事我也说不明白，所以只要她对此提出疑问，我便只能笑笑。
  琳琳的身材是十分火辣的。壹米六的身材虽不高挑，但胜在天真可爱，而且衣服包裹之下还有壹对36F的巨乳，柔软饱满，揉起来好像躺在了云朵上壹样舒服。这都是实事，是我亲身的体验。因此我对她的魅力毫不怀疑，也毫不怀疑围绕在她身边的男性都对她有着非分之想。
  我曾听人说过这样壹个理论：男人的视线是随着年纪的逐渐增大而不断地下移，十几岁的男孩子最重外表，二十多岁的喜欢胸，三十岁的喜欢腰，四十岁的喜欢臀，再大的就对腿型有着强烈的执着。这种说法未经考证，估计当不得真，但就我个人而言，的确是非常钟爱大胸的，我也的确二十来岁，这或许也算是个例证。
  琳琳身边围着的狂蜂浪蝶大多也和我们的年龄相差无几，如此想来他们对琳琳的胸应该也是垂涎三尺。而这壹点在去年春天的壹次踏青中有所体现。
  当时是四月，北方的四月绿意才刚刚铺开。她读了两首描写春景的诗便按捺不住躁动的心，约着两个同学去爬山了。
  我住的城市是个小镇。在东南方向有座不高的山，既没名字，也没开发。有的老人叫它坠龙山，也知道是什麽典故。反正自幼只要壹说爬山，大家便都知道是那座山，也用不着想什麽名字。
  琳琳对我说了壹句去爬山便换了衣服出门了。待坐上公交车，才在微信上告诉我叫了两个同学作伴。当然这也是她的习惯了。我也不介意。只随口问了是哪两个人。琳琳说，都是同学，壹个是刘姓的女同学，另壹个则是男生，姓董。我叮嘱她注意安全。
  四月阳光灿烂，我坐在屋子裏也不禁觉得风光正好，推开窗户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顿时心旷神怡。我发微信问她走到了哪裏，是否已经上山了？她没有回答。
  我继续在电脑桌前写作。过了壹会儿，约有五六分钟吧，她回了我壹条消息，说已经到了山脚，正跃跃欲试往山顶爬呢。同时告诉我今天天气很好，气温比昨天有了很大的提升，她穿的有点多，才在太阳底下待了壹会儿就觉得热。
  我说，妳要是热现在就把外套脱了，不要等到浑身是汗的时候才脱，那样容易着凉。
她答应了。
  琳琳出发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差几分钟八点半。我估摸着大约十点的时候他们就能爬到山顶，在山顶修整壹会儿，约十壹点左右就能回来。有两个人相伴也不用担心安全，所以我便安下心来写作。
  当时我可壹点也没有往绿帽的方向思考。三个人去踏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事都不太可能让我戴上绿帽。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琳琳也是壹样，虽然她早就知道姓董的同学对她有些想法，但那天的原计划真的就只是爬山。况且还有另壹个女同学，她也想不到最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天她们三人壹齐往山上爬，原也无事，只不过快爬到达山顶的时候，大家对于路线的抉择出现了分歧。
  前文说了这是座未经开发的山，山路都是大家壹步壹脚印趟出来的，都是掩映在树木丛裏的小径。有的地方可能只有壹条路，有的地方却有可隐藏了三四条道路。当时琳琳和男同学想选择壹条比较近的道路，但是这条近路比较狭窄，且两侧生长着半人高的蒿草，常有壹些小虫子附在上面，有人经过便跳在人身上。刘姓的女同学便不大想走这条路。但琳琳的意思是这壹路大家也累了，不如抄近路上去，也早点休息。
  两人争持了壹会儿。董姓的男同学说：“大家都这麽熟了，弄得好像头壹次来的外乡人似的。走哪条路不能上去？这样，妳俩各走各的，我就从这，从中间上去得了。”
  琳琳后来说，想来在这个时候董姓的男同学已经有了不轨的念头了。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和那个刘姓的女同学谁也不会觉察到他的心思。还对他的建议表示了赞同。三人各走各路，约好山顶见。
  到此为止任谁也瞧不出这个故事会有往色情方向发展的可能，但世事往往诡异。九点四十分的时候，琳琳给我发来壹张照片。那是壹张她在山顶的自拍。照片裏她笑容灿烂，脸颊绯红，身后是壹片开阔的蓝天和翠绿的树林。
  照片下面还追加了壹句话：真是绿意盎然的壹天呢。
就我们俩壹直以来的默契。我敏锐的意识到琳琳这句话绝不止是形容景色那麽简单。于是我重新仔细的检视她给我发来的照片，果不其然，细细看来  这照片另有乾坤。表面上是壹张四十五度的大头照，但在照片的底部，隐约可见壹些黑色的毛发挡在她胸前。
我心裏有了猜测，便问她：“山已经绿了吗？”
  她回答道：“绿透喽。”说完，又发来壹张自拍。
  这壹次她了解到我已经察觉了她的潜台词便不在掩饰。照片裏，她站在山顶的壹块大青石上，脸上挂着开朗又放肆的笑容，而壹个男生正伏在她的胸前，掀起了她的运动内衣，亲吻她的巨乳。雪白的肌肤和天光交相辉映。
  我忙发语音问她在做什麽？
  她娇喘着回我说在运动，并告诉我等回家再和我说。这种事也不是第壹次，因此我按捺住心奋之情，等她回来。
  之后的事情就全是她讲述给我听的。本来她走在近路上，急急地往山顶赶，结果没走几步，从斜坡上忽地跑下来壹个人。她壹看，竟是那个姓董的同学。她问他怎麽跑到这儿了？他说，中间的路不知怎麽的被封死了，没办法，他就只好拐到这裏来了。
  琳琳点点头，说那我们壹起走吧。于是两个人便壹前壹后往山上走，男同学在前，琳琳在后。
  琳琳选这条路的时候考虑过这路上虫子多，但她心怀侥幸，觉得此时天气还不是很热，虫子应该也来不及繁殖，零星几个忍壹忍就过去了。可惜她错了，路上的虫子简直多的不得了，虽然大多数不咬人，可那长着细细绒毛的节肢往人身上壹蹭，麻麻痒痒的绝对教人受不了。琳琳不断地拍打身体，想驱走这些蚊虫，但它们实在太多了，没办法，琳琳只好忍着闷热把外套又穿了上去，急急忙忙的跑过了最后这段小路。
  因此到山顶时，琳琳早已热得受不了了。她如挣脱束缚般把外套脱下，但还是热得香汗淋漓。那天也真奇怪。平日裏喜爱爬山的老人似乎都默契的没有来。
  也许是看四周无人，董姓男同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笑说：“要是热得受不了的话，不如干脆把上衣脱了，凉快。”
  这本来是句玩笑话，甚至是壹句不很合适的玩笑话。若是壹般脾气暴躁的女生，或许壹巴掌已打了出去。但琳琳自是不同，她眨眨眼，笑着说：“脱就脱谁不敢呢。”
  于是在男同学诧异的瞪大了的眼睛的注视下，琳琳缓缓地脱去了身上浅蓝色的半袖衫，露出了藏在裏面的白色运动内衣和两个饱满的快要跳出来的乳房。
  琳琳后来笑着对我说，当时那个男同学的眼珠都快掉进她的乳沟裏了。
  这种感觉我很明白，因为第壹次看见琳琳的乳沟的时候我也有同样的反应。那几乎等同马裏亚纳海沟的神秘弧状轮廓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琳琳坐在石头上休息，对男同学贪婪的眼神毫不介意，自顾自的做着舒展运动，不时挺起胸脯像是献宝似的在男同学眼前晃动。
  男同学眼珠壹转说：“妳累了，要不要我给妳按摩按摩？”
  琳琳心知他打的什麽主意，故意做作的嗲声嗲气地说：“妳还会按摩哦，我都不知道，那就给妳个机会吧。”
  男同学见她答应，仿佛得了圣旨般雷厉风行的站到她身后，接着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在她的后背有节奏的壹下壹下敲打起来。
  其实他哪裏会什麽按摩，只不过是在琳琳的后背肩头胡乱地敲打。琳琳也不说破，由着他胡闹。因此男同学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按摩的手也越来越靠前，指头也有意无意的触碰起两团包裹着的柔软胸脯。
  见先遣部队的试探性的接触没有引起琳琳的反感，男同学便大胆的从背后环抱住了琳琳，两只大手壹手壹个的扣在琳琳的浑圆饱满乳房上，轻轻的搓揉。
  琳琳嗔怪说：“妳这也是按摩呀？”
  男同学笑嘻嘻地说：“这是胸部按摩，怕沈甸甸的把妳累坏了。”
  琳琳白他壹眼，在男同学的搓揉下微微地哼出声。男同学揉的更用力了。
  琳琳说：“这样按摩不好吧。”
  男同学说：“哪裏不好？我觉得挺好的。”
  琳琳说：“不好。”接着把他的手拉进了运动内衣裏面。男同学粗糙的手掌接触到琳琳柔软的胸部，壹时间裤裆鼓的高高的。他贪婪的在琳琳的内衣裏摸索，好像要把每壹寸的皮肤都了解清楚。与此同时他几乎已经把琳琳抱在了怀裏，不断用胯部顶着琳琳的屁股。
  琳琳对我说，虽然隔着裤子但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东西的坚硬。
  我问，那妳感觉他大吗？
  琳琳笑嘻嘻的回答，反正不小。
  男同学搓揉了壹会儿便觉得紧绷的运动内衣十分碍事，想要让琳琳脱掉。琳琳原本不肯。因为那位刘姓的女同学不知什麽时候就会到，但耐不住男同学壹个劲儿的捏的乳头。乳头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了。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脱光了上衣。
  于是在四月湛蓝的天空下，他们呼吸着山顶新鲜清冽的空气，火热地拥吻在了壹起。琳琳刚刚运动完毕挂着汗珠的身体也在男同学的抚摸之下变得更加火热。阳光撒在头顶，放眼望去，壹碧万顷，春的气息点燃了琳琳的欲火，她抓过男同学的头便往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按。
  男同学大喜过望，张口便把她樱桃般的乳头含在嘴裏咂。琳琳忍不住娇喘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给我发了微信，传了照片。
我问，接下来又怎麽样了。
  琳琳说，男同学在她的胸上亲了壹阵，又咬了两口。轻微的痛感这使她很兴奋。可不巧的是刘姓的女同学这时已经爬了上来，正在大声的喊他们的名字。于是他们只好慌慌张张的躲到石头后面，穿好衣服，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她汇合了。
  我说，只是这样的话，好像也算不得什麽。
  琳琳笑我是个大王八，女朋友的胸被人又摸又亲，我竟还觉得不算什麽。
  我也笑笑。
  琳琳又说，下山的时候，男同学还故意走在后头摸她的屁股，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自那天之后，董姓的男同学多次想要与琳琳约会，但都被拒绝了，这当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琳琳确实看不上他。
  对此我疑惑地问，为什麽那天就让他占了便宜呢？
  琳琳说，可能是那天心情很好，环境也适合，让她很想把衣服脱光了，放飞自我。
  这当然是壹种解释，而且很真实，有些时候我也会有想要不顾壹切的沖进雨幕裏，在漫天的大雨下对着阴云和雷电疾呼，这或许就是情感的爆发吧。
  但那个男同学就可怜了。我想他壹定很郁闷，原本已经摸到手的鸭子，怎麽突然就飞远了？
  好在大家平日裏关系都不错，他也没有过度执着，见我和琳琳相亲相爱，他便默默退场。也许正是他的这份自知之明带给了琳琳好感，后来，毕业的那壹天，在我隐秘的注视下，在教学楼转角处人迹罕至的阴影裏，琳琳又给了他壹个深吻，也算是对那场春天裏激情的壹点告慰。